重，有时有紧急公务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便会好些，但大多时候，都紧紧地皱着眉头，强忍痛苦。

叶晚棠不再同他话，但却能从他偶尔流露出来的呻吟，听出他的痛苦。

她于心不忍，便只得在一日夜深时，明了此事。

“皇上，先前丞相找过我。他，他有能缓解皇上头痛的药，可代价是想让妾身劝你，让穆嫔当皇后，妾身先前询问过他，为何不来亲自同你，他给了妾身一个极为拙劣的借口。之前臣妾觉得荒谬，但现在妾身改变了主意，想让你同意。因为能让你好起来，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。”

叶晚棠的话的极为恳切，落在了谢韫臣的耳里，却让他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嗜血的笑。

他生生将自己手上的杯子捏碎，鲜血从他的手上流出，让他却难见的清醒了几分。

他咬牙切齿，冷笑了一声。

“这次是想让朕立穆嫔当皇后，下次又是什么？夺了朕的江山？好一个不愿意来亲自同朕，是怕朕直接诛连九族吗？”

他微微闭目，可眼中的戾气并未因此消散。

叶晚棠静静地着，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意。

“朕不会任他们摆布，朕就不信了，无非是疼痛罢了。”

叶晚棠没有再接话，也被他的骨气所震惊。

次日早朝，谢韫臣强忍着头上传来的针扎般的疼痛，睥睨着底下俯身立着的所有人，想到昨日叶晚棠同他起的话，故意开口。

“皇后之位空缺，六宫不可长时间无后。只是对于皇后的人选，朕还没决定好。”

谢韫臣此话一出，底下纷纷哗然。

丞相笑了笑，只以为是自己让叶晚棠传达的话终于起到了作用，谢韫臣也终于要妥协。

他美滋滋的，面带红光，十分开心，对谢韫臣道。

“女婉婷在后宫陪伴皇上已久，现在是穆嫔，皇上也最是知根知底。如若皇上愿意，自是可以立后。”

在这之前，谢韫臣早已提前交代好自己一手扶持的寒门弟子在此刻应该什么。

“丞相大人，穆嫔是没什么问题。只是大人好大喜功，喜欢将别人的所作所为揽在自己头上。先前科举，大人将游从之扶持的状元郎们，纷纷收入囊中，实在是令臣等觉得，不适合当皇后的母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