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打回原形,又是个小才人了(1 / 2)

裴琰她一眼:“来。”

宁如鸢今日是盛装打扮过后来的,目的就是想要宿在天元宫,气死皇后魏婉莹。

能宿在天元宫是皇后的特权,不过魏婉莹也就大婚时留过,其余时刻也没能获得特权。

“江家在皇上还是皇子时便不曾为皇上效力过,如今总是拿着先帝治理朝政的那一套来压制皇上,在前朝半点不给皇上面子。

但江家居心叵测,还是送了贵女入宫,明江家有意维系与皇家之间的关系。皇上何不试试敲山震虎,敲打一番?”

别宁如鸢素日里在后宫张扬跋扈,但在裴琰面前,她常自诩军师谋臣,想替裴琰分忧解难,以此获得帝王另一层面的高。

再者,她这话得极有妙处,甚至连江云娆的名字都没提。

裴琰挑眉,漆黑的眉眼深不见底:“传膳,多做一份雪燕,是妃吃的。”

福康公公走出去时,心底连连哀叹,瑶华殿是要遭难了咯。

夜宵用完了,宁如鸢倦怠的靠在裴琰身上:“皇上不累吗,可曾要歇息了,臣妾伺候皇上就寝吧。”

裴琰淡声道:“朕还有折子要批,妃先回钟云宫吧。”

宁如鸢蹙眉,她又是打扮又是献计,皇帝还是要让她回宫,心有不甘的着他:

“臣妾以为……皇上变了。”

裴琰侧眸着骄纵惯了的贵妃,如今气呼呼的着自己,他清冷高贵的侧颜依旧高不可攀,只在这时稍有缓和:

“妃这又是的哪里话,朕想妃了,自然会到钟云宫来瞧你。”

言下之意便是,皇帝需要她的时候才会来找她,如今是在赶人了。

宁如鸢垂眸,低声:“行吧,那臣妾就在钟云宫候着皇上了。”

她临走时也不得不叹气,天元宫就像高不可攀的九重天,裴琰就像住在这九重天之上的神子。

再是如何靠近,也触及不到最深最高的地方。

次日,天启帝裴琰便以私自挪宫之由,降了江云娆的位份。

如今她又被打回原形,是一七品才人了。

后宫皆不知皇帝是如何想的,那锁住裴琰承宠五六次的慎嫔本是后宫里即将冉冉升起的新星。

这颗星星还没闪耀几日呢,便就此陨落了。

瑶华殿。

江云娆跪在地上听完了圣旨,抬头第一句话便问:“份例是不是也降了啊?”大冬天的,她靠银炭续命啊。

福康公公点首:“回娘娘的话,是的。皇上降了娘娘的位份,但不曾褫夺娘娘封号,言下之意,希望娘娘能意会。”

慎,谨慎,心的意思。

裴琰这是在告诉她,让她在后宫谨慎,也是告诉江家在朝野之上需谨慎心。

福康公公临走时,江云娆起身温婉笑着,也不甩脸子:“隆冬雪后地滑,瑶华殿离天元宫也是有段距离的,公公路上慢些走,免得摔了。”

完,还让宫里的太监跟着送人出去,极为有礼。

福康公公也在这后宫许多年了,见惯得宠的不得宠的,长脑子的没长脑子的人许多许多,

但凭他多年察言观色的直觉,眼前的这位慎才人,会是将来这后宫里的一颗星辰的。

只是他想错了,这颗星星已经陨落了。

天元宫宣旨的人走后,花吟哭了,哭得江云娆都忍不住去安慰安慰她,似乎她才是那个被无故降了位份的人。

江云娆拿出绣帕擦了擦花吟的泪:

“这有什么好哭的,后宫前朝本就是一体,江家在前朝得罪皇上了,皇上不开心在后宫拿我出气很正常的。我又不是没做过才人,这有什么?”

花吟抽抽的泣泪:“好不容易盼着娘娘你越过越好,现在又被打回原形了,奴婢心底憋屈。”

江云娆起身在宫殿里来回走着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