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，最近睡不到了，甚至可能以后都睡不到了。

但是吧……这好，是不是不比较好？

可在陈先生热切好奇的目光下，景明还是鼓足勇气地道：“我的好是——好……陈宁。”

着陈先生有些怔然的目光，景明还是低头，干巴巴地道：“我知道这很冒昧……但我只是不想谎，我是喜欢陈宁的。”

她一完，陈宁坐在帘子后，眼神的唇角都忍不住浮起一点笑来。

这个蠢丫头真是……耿直在她身上也算优点了。

陈先生着面前低着头背脊的少女，却忽然叹了一口气。

“对景明姑娘而言，这些喜欢，是否足以让你嫁与他，从此妇唱夫随，侍奉公婆和照顾子嗣呢？”

景明抬起眸，定定地着陈先生：“我喜欢他，喜欢到若他有危险，我愿替他赴死。

这一句话，瞬间让陈先生动容，帘子后的陈宁更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，心潮澎湃。

可是……您的那些，我是不愿意的。

景明定定地道：我只想侍奉大姐和实现武学梦想，未来要么独行江湖，要么像义父那样开山立派，门徒满天下。”

照顾生养孩子，侍奉公婆和成为男人的贤内助，这不是她想做的事。

陈先生一愣，忍不住了一眼帘后。

陈宁坐在帘后，一颗心如浸进了冰冷的湖水之中。

陈先生转回脸，着面前的姑娘，感慨——

“关悦城一定很遗憾你不是男儿身，否则就后继有人了。”

景明淡淡地道：“我义父如今也是后继有人，我是女儿身，可我比他教过的任何男弟子都强，所以，我就是他的后继有人。”

陈先生被怼了，只顿了顿，却忽忍不住笑了起来，给她递了一杯茶。

“景明姑娘志向远大，为人坚毅，我相信你，定能如当初峨眉掌门一样开山立派，也相信你能独行江湖闯出名号。”

他顿了顿：“只是，我听陈宁那臭子，你们……咳咳……已经是夫妻了。”

他当着姑娘着这话，实在不自在，可没办法，谁让他最疼这大儿子。

景明垂眸，轻声道：“先生，我和陈宁当初是权宜之计，后来是……两情相悦。”

她顿了顿：“江湖儿女不曾守世俗规矩，您其实也出身香门第，不上我，也是正常的。”

陈先生一愣：“我陈家岂是那种迂腐门第。”

他倒是没有想到景明竟能出这番“懂事”的话，还当她是个愣头姑娘。

景明忽然向他：“那先生，可能让陈宁接受我不生子，不侍奉公婆，在战场上建功立业，在江湖开山立派？”

陈先生倒是没有被问住，他略沉吟了一下：“昔日大唐平阳昭公主，嫁柴绍之后，一样建功立业，打下长安，甚至后来镇守娘子关。”

“如此也不耽误公主生下了孩子，与夫君相随相伴，至于侍奉公婆，我陈家不要讲究程朱理学的迂腐……”

“可我不是平阳昭公主，我是景明，我有我的想法，我不想生就是不是想生。景明平静地打断陈先生的话。

她捧着茶，轻声道：我一生无父无母，还喜欢刀口舔血，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日夜为失去父母而难过痛苦。”

景明又向陈先生，认真滴请教——

“而且，为什么女子一定要既能如平阳昭公主一样，既能上得厅堂打江山，又要能当贤妻良母，才会勉强得到世人认可，为什么世人只要求男子能挣钱养家呢？”

陈先生着她，哑然了好一会：“不孝有三，无后为大，女子不生儿育女，岂不是人生不圆满？连大姐都生了少爷。”

景明再次着他认真而不卑不亢地道。

“人生的圆满是谁定义的，至少我的人生圆满是实现我的理想，我虽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