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，却看见顾清越脸上已经都是泪了，楚子煜再也没能说出一个字。

哭了一会儿顾清越便强忍剧痛下了床，她摇摇晃晃走到木架旁举起一件瓷器就摔在楚子煜面前。

楚子煜拦不住她，只能看着她一件件地砸。

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！”

“出嫁那日父亲就曾教导我要恪守妇道，可如今让我如何去守……”

“我娘亲也死了……”

“我以后该怎么办……”

“原以为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艳羡我一个庶女嫁给了煜王殿下，原来只是我以为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顾清越边哭边砸，很快木架上的瓷器都被摔碎了，然而只听见楚子煜说了一句“对不起。”

对不起。

这句话好像有一个人也曾对她说过，是楚慕言么？

顿时顾清越的眼泪便如决了堤一般，她也不管瓷片会划伤自己的脚掌，硬是从旁边踉跄着冲出了屋子，几乎是同时的，楚子煜从后面抱住了她，“外面有风！”

这时顾清越也顾不得自己披头散发了，她用手指着跪在院子里的两个人，恨恨地哭喊着“你们护主不力，都给我滚！”

“顾清越你就不能冷静一下吗？”

顾清越这才转身看着楚子煜，“哈哈哈哈哈……我冷静，你让我如何冷静，冷御是景王殿下的人，我为什么要让他留在我身边，至于衣锦，我娘亲的婢女，我娘亲都死了，我要她做什么，他们两个昨天若对我上一分心我都不至于摔下山崖！”

不等楚子煜说些什么，顾清越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说道“你是不是想重娶王妃，故意……”

“顾清越！”

见楚子煜发怒了，顾清越蹲下去捂着脑袋便哭了起来。

“你们都不喜欢我……都不喜欢我……”

“清越，别哭了，你说什么我依你便是。”

楚子煜伸手去扶顾清越却被她打了下去，“别碰我！你不是想和我和离吗？那我的事王爷你也少管！以后不要让你的人出现在我的院子里，暗卫也不行，我顾清越是生是死都与你没有关系！还有他们两个既然主子都护不好，那就别在煜王府做事了！尤其是冷侍卫！”

顾清越话一落，院子里跪着的两人俱是身形一僵。

“好，我依你。”

听楚子煜这样一说，顾清越便扶着门框站了起来，她向前一步贴紧了楚子煜，“你若敢骗我，那我就如你所愿去勾引楚景瑜！我让你整个煜王府都不得安宁！”

“你……”

楚子煜断是没有想到现在的顾清越竟是这样孩子性情，他忍着内心的不适说了个“好”。

见他这样，顾清越语气总算温和了下来，她看着楚子煜，泪眼朦胧，“王爷，如果可以，你能不能试着喜欢我？”

楚子煜沉默了。

失落一点点爬上顾清越的脸颊，她身形微晃，却只说了一句“我知道了”，便赤脚走进了屋子，关上门把外面的人都挡在了门外。

随后她艰难地转身靠在了门板上，只见鲜血从她的嘴里溢出来，可她嘴角却是好看的上扬着。

但她再也迈不出一步了，整个人一点点滑落在地上，很快便失去了意识。